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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乎是能够透过这老三如今日渐宽厚的背,看见小时候总跟在老大和老二身后的小小顾温。

从小这个老三就嘴巴毒,最是不能吃亏的主,谁骂他一句,他能顶回去十句,完了晚上还要去丢石头,将人家的窗户砸得砰砰作响,自己一夜不睡,也搅和得人家一夜未睡。

老四和老五出生以后,更是带领着两个弟弟干架,两个弟弟小时候因为缺少一块儿头皮的缘故,中间有一块儿地方寸草不生,总被附近的孩子取笑是个秃子,老四和老五话都说不利索,被取笑了便哭,老三一见那还了得?!拿了剪子就把人家孩子的头发都剪光,回家后也是被揍得三天没能下床,却丝毫没有后悔过。

这个时候也有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,可这都是文化人的讲究,大家饭都吃不饱,哪里有空去穷讲究?又加上年头不好,处处打仗,伤到这里那里也是常事,自然也没有人搬出这么一套话来惩治顾温。

这才让老三这专成转世来讨债的混蛋顺利长大,没有被人围攻起来打死。

再后来顾杨氏要照顾的孩子多了,要关心的将士也多了起来,平日里需要带着随军『妇』女前去前村院门的空地上帮将士们制衣缝靴,到了农忙的时候也得带头和伤病残将们下地干活,日日早出晚归,还要慰问失独的老人、丧夫的寡『妇』,最后一点儿精力更是全部给了乖巧漂亮的七狗儿,嫌少和已经长大的老三等人交流。

顾杨氏开始自责起来,如今也不在意老三到底为什么会半夜去闹人家郭瑞文的院子,只是想着老三今天被打成这样,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筋动骨,于是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,就又用袖子擦干,匆匆出门去准备请云庐神医过来看看。

谁知道刚起来,就被装睡的老三拉住袖子,她看着老三的后脑勺,着急忙慌的问:“怎么了?三狗儿,哪儿疼?娘给你『揉』『揉』。”

始终没有将脑袋扭过来的顾家三狗儿闷声闷气地,深呼吸了一下,气息紊『乱』,带着浓浓的鼻音,说:“娘,我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