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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斯冕下了车,司机将车停好,开自己的车走了。

站在电梯口的青年,身形笔直挺拔,深灰『色』的大衣衬得他气息冷淡而又疏离,眼如漆墨,唇薄如削,侧脸轮廓宛如神笔勾勒的油画。

都说唇薄的人也薄情,周时轲以前偏不信这个邪,他偏要往火坑里跳,偏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。

实际上,在感情这回事儿上,众生平等。

傅斯冕进电梯不久后,周时轲的电话就响了。

不用看也知道是傅斯冕进屋之后发现自己还没回家,所以打了电话过来。

周时轲偏激地想,要不把傅斯冕叫下楼开车撞死他得了,想到那个场面,他就忍不住笑,笑着笑着,眼泪就跟着涌了出来。

他不想上楼,不想看见傅斯冕,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,他承认自己在逃避,能逃避一分钟算一分钟。

他想等傅斯冕主动提这件事情,不是要和自己谈吗?

傅斯冕什么时候开口,他们就什么时候玩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