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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不是有这股子韧劲,这些年不可能有那么多前辈愿意提点她、带携她。

盛景意见三个娘齐齐望向自己,知道她们肯定不信,转身啪嗒啪嗒地往外跑,取回一本账本给她们演示了一番,三两下把上面的账目理得明明白白。

这账本用的字当然是竖版繁体字,可这难不倒盛景意。

当初她接过一个民国戏,扮演一个爱读书的书香门第小闺女,着实费了不少劲去钻研这类古书,甚至还练了挺久『毛』笔字,她写的字当然不能和从小练起的人比,可也写得秀秀气气、清清楚楚,不追求当什么书法名家完全够用。

所以,认认账本上的字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。

这些账目盛娘心里都是有数的,有些账目她自己算起来都挺吃力,没想到盛景意只扫了一遍便讲得头头是道。

她见女儿软软地偎在自己身边说话,心里却想着女儿魂落他处时是不是吃了很多苦。

儿女说过,她在那“梦里”也才十六岁。

要是在那边过得好,哪会那么快接受沦落为花楼官伎之女的事实,又哪会需要这么懂事、这么早慧?

一想到女儿在这边是个被人嘲笑的痴儿,在另一处也没能无忧无虑地长大,盛娘心中一阵绞痛,不由再一次把盛景意揽入怀中,又开始掉眼泪:“是娘没用,是娘没用。”她给不了女儿好出身就算了,现在连短暂的安稳也没法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