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懊悔归懊悔,我还是将挂在墙壁上的塑胶手套取了下来,准备开始洗碗工作。用加了洗洁精的温水将碗筷上的油渍都清洗干净后,再用温水将碗筷上的洗洁精都清洗干净,然后再次打开热水的水龙头将所有的碗筷都烫过一次,最后使用消毒过的洗碗巾擦干净碗筷上的水渍后,才将它们放进消毒柜里。

如此繁琐的洗碗程序,完全是按照母上大人的标准来的。为了避免母上大人回家的时候,巡察通知不合格而重新返工,我宁愿第一次就按照ISO900N——文家女主人的国际标准严格执行,当然我更希望此时此刻在客厅里看新闻的人是我,洗碗的是他文成杰……

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,妈妈作为家里边唯一的处女座,具有严重到无可救药的洁癖,这洁癖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。家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尘不染的,衣柜里的所有衣服是按照颜色从深到浅分门别类地整齐排开,厨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有它们自己的位置,冰箱里的药材和香料、橱柜里的豆类、木耳、香菇等干货都是放在统一规格的储物盒里,在朝外的盒子侧面都清一色地用同款便利贴纸标志着名称和日期(包括购入时间和保质时间),厕所里从来都是肉眼可见的干净,没有一丝的头发和水渍,洗手池上也时刻保持着干净。

所以,当年妈妈同意养鸭梨妹妹的时候,我和哥哥都觉得不可思议,每天都心惊胆战地害怕着,哪一天处女座的妈妈会因为掉毛或者是拆家的原因就把鸭梨送走了。而平平安安过了七岁生日的鸭梨,不存在拆家这种严重的政治性问题,而且因为鸭梨妹妹真的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姑娘,所以即使掉毛,妈妈也是默默地扫掉。简而言之,在家挨骂的次数都没有我、哥哥和爸爸加起来的次数多。

餐桌、碗筷统统搞定了,只差灶台了。我用专门擦灶台的布加上洗洁精进行第一次擦拭,第二次用温水洗净后的湿布再次擦拭,最后再用专门的干布擦拭后,所有的工作,完满地画上了句号。

“洗完啦?”哥哥坐在沙发上看着中央电视台英文频道的新闻播报,听到我的脚步声,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,又重新将他的视线转移到了电视机前面,“还挺有速度的啊。有按照老妈的标准来没有?不要等晚上老妈回来检查,得返工,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。”

“洗完啦。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嘛?您老人家放心,我可是按照老妈的标准严格执行的,绝对检验过关。不劳您费心。”

“是吗,那最好。否则我是不会帮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