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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车站我也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,脑海里从来就没有这个所谓的黄泉批发部,这个批发部属于什么我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。

但是没办法,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扰扰,长舒一口气,反正都是死,拼了。

我牵着她的手,小心翼翼的朝前面走去,我好像已经别无退路了,如果可以后悔的话,我一定不会因为一百块而来这里,至少也要俩百。

看着前方的批发部,突然有呜呜咽咽的笛声传了过来,说来也怪物,听到这笛声,我一直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,与此同时,脑海里的意识也渐渐模糊。

“翻翻翻花绳绕上绳子打好结。勾住线,拉住形,翻的花样真逗人。你翻一个大鸡爪,我翻面条一根根”

等意识再次清醒,我却发现我已经不在车站,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,我惊奇的发现我变成了一个小男孩,正在和另外一个小男孩玩着翻花绳,我无法说话,只能唱着那歌,也无法离开,仿佛我只是个木偶,那个小男孩带着笑容,天真无邪,阳光灿烂,我们两个一边愉快的玩着,一边唱着这首歌,歌声欢快。

在玩的正愉快时,歌声嘎然而止,脑海意识又开始模糊,周围的景象开始慢慢被染红

“你翻一个大渔网,我翻一个洗澡盆。你翻一个飞机降落伞,我翻剪刀和花瓶。翻呀翻,翻翻绳子,赛赛我们的巧手”

等我意识再次清醒,却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下,周围都是一片血红。

从我的视角看到了一双很明显属于大人的腿,那个人握着一把剪刀。

“滴答滴答”

血液一滴一滴的留下,他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,那不是害怕,是兴奋。

他唱着歌走入了房间,他的歌声中带着一种难以抑制,病态的兴奋,我想起身逃走,却发现我根本无法动弹,也无法说话。

大约过了几分钟后,房门打开了,他依然唱着歌,仿佛刚刚狩猎归来,他一只手依然握着那把剪刀,剪刀上的血液更加鲜艳,不同的是他的另外一个手脱着一个小男孩,正是刚才和我一起玩翻花绳的那个小男孩。

在这个小男孩被那个男人拖出来时,我发现我的身体可以动弹了,但是我依然不敢出声,咬紧牙关,安静的趴在床底,生怕被他发现。

他脸上已经没有笑容,只有麻木,一双无神的眼睛一直看着我,他既不哭也不闹,或许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叫了,没有眼泪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