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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望无际的草原中，庄明歌几人正缓缓地前行着。
队伍里没有一个人说话，除了本就不喜欢闲聊的德蕾莎外，其他人都在消化着卢锡安刚刚说的内容。
卢锡安所在的世界，惊悚游戏已经降临很长一段时间了。
在一开始的人心惶惶过后，灰星的人类显然很快便适应了惊悚游戏的存在。
并开始衍生出一套以惊悚游戏为核心的社会生态，从前的一切道德、法律、规则都被打破。
能在惊悚游戏中活下来，取得更多更好的奖励，成了所有人最重要的事情。
为了这个目标，灰星的人类可以杀死自己的亲人，自己的朋友，自己的恋人，自己的孩子。
在卢锡安的口中，似乎除了惊悚游戏，他的生活再没有其他目标。
如果非要说的话，大概活下去，尽量活的久一些。
也能勉强算一个吧？
而且这种情况似乎并不是个例，其他曾经和灰星一起参与过惊悚游戏的世界，似乎也是类似的运行方式。
这些世界的人类，似乎已经成了惊悚游戏圈养的牲畜。
虽然个体的力量依旧在变强，但文明整体却是完全崩塌，科技或魔法文明不进反退。
社会制度也逐渐回归最原始的丛林法则。
就像卢锡安，虽然一身远超蓝星的装备，但这些都是来源于惊悚游戏的奖励。
灰星自身曾经和蓝星类似，甚至超越蓝星的科技文明，已经退化到了照明都只能依靠火焰的地步。
“不追逐力量，就会死。”
卢锡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，仿佛这就是从一而终的真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