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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惊风晃着酒壶里温热了的天山雪,这可是名传江湖的好酒,素来是一壶千金。他似乎对洛痕说出的话不是很惊讶,只是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?”

    这是默认了。

    洛痕看着那烧得火红的炭,又慢慢地转头看雪,声音淡静似水:“你还记得你让林砚青喊你作师兄的时候吗?”

    那个时候天诀占了林雪藏的身体,然后宣布闭关去了湖心的楼中,他们一起去看,发现楼中发生血战,有人暗杀天诀不成反被天诀所杀,回程的时候林惊风跟林砚青一船,说自己是林砚青的师叔。

    林惊风一下明白了,接道:“我说我跟林德胜一样都是臧归老人的弟子,可是林砚青说林德胜早就自立了门户。你是从这儿看出来的?”

    “你后面还说你师父没那么绝,让他身败名裂。”洛痕看着林惊风的手指,那纤长的手指压在酒壶上,很是相得益彰。

    臧归老人没那么绝,没让林德胜身败名裂,还说林德胜没有被逐出师门——潜台词就是,林德胜一定做过什么会令他身败名裂的事,而且本来应该被逐出师门,可是由于某种目的,臧归老人没有这样做。

    林惊风对林德胜的态度本来就很奇怪,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师兄弟,从没人怀疑到林惊风的头上,如果不是那一日在下属们递上来的消息上看到臧归老人的名字,他也不会想起还有过那一日在船上的谈话,也不会怀疑到林惊风的头上。

    林惊风算是明白了,却笑起来,一拂长袍的下摆,拿着酒壶站起来,走到案前,提起酒壶翻了只酒杯给洛痕倒了杯酒。“果然不愧是洛痕,心思够缜密。”

    “比不过林楼主,精心算计,几乎欺骗了整个武林。谁也不知道是你杀的人。”洛痕看着眼前那倒满了的酒液,却没有伸手去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