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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醒来,枕头上搁着一封带香粉气的书信。上头不过说些寻常的关心话,落款是一个“妹”字。

韩仲秋摇摇脑袋,宿醉压得他浑身酸疼不已,在床上呆呆坐了一刻不到的工夫,又倒头去睡回笼觉了。

一直到了晚半天接近七点钟时,韩仲秋才吹着口哨,转着礼帽回到自己屋里。

已是上灯时候,不过因为家里没人,所以屋里黑黢黢的。

韩仲秋把帽子信手往沙的方向一扔,一面摸了黑去扭电灯,一面喊着“张妈”。听他的口气,似乎对下人的偷懒很不满意的样子。

电灯一亮,角落里突然出一声冷问:“上哪儿去了?”

韩仲秋觉得后背一阵一阵地冷,身子不受控地颤了几下,整个人扑在桌上,心跳快得跟跑马似的。

张妈拖着步子,躲在门外头,一脸为难地先朝里觑了一眼,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先喊了一声“老爷”,再对韩仲秋道:“大少爷,您找我……有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