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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月在心底里已经狠狠扇了自己好几巴掌了,还真是蠢笨至极,怎么就非要多嘴那几句,现在好了吧,看季陵澜白那样子就是找你来算账了,舒月收住自己的脚,半低着头,立在一边,等待着季陵澜白的狂风暴雨。

季陵澜白看着她突然垂头乖顺的样子,冷声道:“朕觉得这勤政殿实在是有些孤寂了,毕竟夜深人静了你说对吧,这样吧,你留下来为朕添茶。”季陵澜白说完便看见舒月陡然抬起眸子对上他的脸,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气恼和不甘,最后她像是又意识到什么,不敢真的就这样于他对视,随着一声“是,陛下”她缓缓低下了自己的头。

就这样约莫又过去了半个时辰,舒月的双腿都站的麻木了,脑子已然是混沌模糊了,她以前也是娇小姐,哪里会受得这样的苦楚,这还是头一遭,站着站着她慢慢向后退去,一下子跌坐在地上,闹出了挺大的动静,很快季陵澜白冷硬的声音便落了下来:“这才多久,你就熬不住了?”

舒月扶着头,破罐子破摔,一不做二不休就瘫坐在地上,怎么也不愿意起来,垂着头没好气道:“陛下英明,妾本就是一个没什么盼头的人,对于生死早就看淡了,陛下好心救妾一命,看来是妾没有这个福气了。”

这话当然不是舒月的真心话,她说这话完完全全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,她以前还没进宫,性子可不是那般沉稳安静的,她挺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的,奈何家族不许,进了宫才这般沉稳安静下来,这些都是为了活命,不得不做的。

季陵澜白听罢便挑了挑眉,印象里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不规矩过,他对他的印象很少,可是她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,如今怎么伶牙俐齿起来,季陵澜白望着她跌坐在地上的无助模样,冷声道:“舒月,你放肆,掌嘴!”

舒月扯了扯嘴角,顿时伸手还真的实打实扇了自己一巴掌,响声在勤政殿传开来,真疼,舒月暗自腹诽。

这响声惹得季陵澜白又是挑了挑眉头,轻声道:“李文,传人进来服侍,朕安寝了,把这碍眼的给朕拉下去。”

舒月偏头望了一眼季陵澜白,只见他起身跨步向里间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