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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夫人的神情不悦:“还有谁?常家的人罢了,郑国公夫人到处张罗着要找好大夫、好稳婆,真是好笑极了,才那点月份,怀的还不知是个什么呢,就满天下嚷嚷,唯恐人不知道她家闺女怀了萧家的种了。”

许融想了一想,会意过来,笑道:“娘既然知道人家存心嚷开,又何必说呢。”

她与常姝音进门各有大半年了,期间有过小碰撞小摩擦,但若说正面激烈的遭遇战,那其实一次也没有。

从客观的角度来说,原因是双向的,她固然没有真正出手,常姝音也一直有所克制,她竭力展示的只是自己身为长媳长嫂的风范——这大概正是俗话说的人越缺什么、越想补什么了。

现在这一桩也如是。

还有什么比怀上子嗣更能坐实萧家媳『妇』的身份。

那必须得说一说,不但要说,还要早说、多说,说到闲人将前事尽忘、只记得她天生就是萧家长媳才好。

“亏你还笑得出来。”许夫人更不开心了,茶也不喝了。

她门庭败落加孀居,一般是不怎么出去应酬的,难得出去一趟,就听了这个话,勋贵圈子就这么大,那说的人很知道许家在里面的一节故事,一边说,一边意味深长地偷瞄她,把她瞄得一肚子郁闷,又不能显『露』,只能装个没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