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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儿也如此?”昌理道。

“阁下,不是我想如此,而是不得不如此。”县丞道,“这个税收,上面要抽钱,下面也要抽钱,我不多收,这一个县几口官都没饭吃。”

“你们拿着俸禄,还要吃着百姓的肉,还要喝着百姓的血,问心无愧吗?”昌理拍桌道。

“您息怒。”县丞道,“您知道一亩地能收多少米?一石半。一石半是多少升?一百五十升。多交三升米,如何算是吃肉喝血?可是您知道县令一月俸禄多少?”

“七石半。”

“一户百姓有田百亩,一年收入就有一百五十石。一个县令,一年收入不过九十石。百姓种百亩地尚有可能吃不饱饭,何况县令?不中饱私囊,如何养活自己?”

“一个五口之家,九十石足以。”昌理道。

“如果发的是九十石米,想必五口之家,还能勉强过日子。”县丞道,“可俸禄发的不是米,是半米半钱。四十五石米值多少钱,当然也是上面定价,这样一来,上下官员的工资就打了个对折,到手不过五十石,您觉得还吃得上饭吗?”

“这也不是你们这样做的理由。”昌理道。

“这正是我们这样做的理由。”县丞道,“倘若哪个县令真是一个清官,两袖清风,那么他死后连棺材板也买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