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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心中记挂的尹初夏此刻正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慢慢醒来,淡蓝色的床幔表明了这屋主人的身份,她竟躺在一个男子的床榻上,尹初夏急忙坐起来,裹紧了身上的衣服,这才发现身上湿透了的长裙已经不在了,她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白色的锦缎内衫。

天呐,究竟发生了什么?

门外响起了脚步声,尹初夏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,发现旁边的桌案上放着一个针线笸箩,里面有一把剪刀。

尹初夏顺手将剪刀拿了起来,对准正前方,只见一个凛凛身躯,不浓不淡的眉下一双寒星眼神的男人走了进来,方方正正的国字脸,却十分俊朗的一个人。

尹初夏有些紧张的,高举着手中的剪刀,大声喊道,"你......是谁?这是哪里?"

男人并不慌不忙,淡定地坐在一把有些破旧的太师椅上。

尹初夏心中疑惑,皇宫中怎么会有如此破败的地方?难道她被当成死人丢出宫外?

男人浅浅啜了一口茶水,方才开口道,"此处是长鸣监,专门关押质子的地方。"

"质子?"关于质子的事,尹初夏听爹爹无意中说起过,到洛朝来的质子是南疆世子,而被送去南疆的则是六皇子,原本定的是三皇子,皇上却担心洛宜修不守本分,到了南疆再闯出什么大祸来,破坏两国的友好关系,便临时更换了人选。

只是尹初夏万万没想到,南疆质子在洛朝过的却是这样的生活,简直比她在山中过的那些年还要清苦,尹初夏不禁怀疑起来,他好歹也是南疆世子,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生活?"少;骗我,你把洛辑修叫出来,敢动我一个指头,皇上也不会放过你们的,快点放我出去。"

男人哈哈一笑,低沉厚重的声音和眼前的男子很符合,但是男子也并没有起身,只是继续说道:"姑娘肯定奇怪,一个个堂堂的质子会这么窝囊对吧,在下敖云尚,姑娘可以放下那把剪刀了吗?我并无恶意。"

尹初夏试探着将剪刀放回原位,这才发现在针线笸箩边上还放着一件没有缝补好的衣服,好奇的问道:" 既然是南疆世子,怎会没有工人伺候呢?怎么一个也没有看到啊,骗我的吧?"

敖云尚无奈地摇了摇头,"原本我从南疆奉父亲之名来楚南国做人质,带来了十名婢女,可是来了不久,一些人就莫名其妙的失踪或是死了,再后来,就是姑娘看到的这个情景了,唉!不过德全公公说过些日子会送来几个人,可是三个月过去了我一个人都没有看到。"

"哦?你说你是南疆世子,有个凭证证明你的身份呢?"

"有,这点姑娘放心。"敖云尚明白尹初夏心中的疑惑,苦笑着解释道,"我原本也是一个万人之上的皇子,可惜几年前楚南国和南疆的一场战争,南疆打败了,成为了楚南国的藩地。"

尹初夏听完,戒备的渐渐放下了手中的剪刀,她不久前和洛宜修从南疆边界回来,所以知道几年前的那场战争,死伤无数,那场战役的统帅正是她的父亲,尹以山。

她正想安慰敖云尚,想起身,却不想手摸到了内衫,心中的戒备再次升起,她操回手操起了剪刀,再一次对准了敖云尚,显然敖云尚也被吓了一跳,"你这是?"

"我的衣服呢?"尹初夏一只手紧紧领口,以免露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