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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凯似乎还是有些于心不忍,听得米真务开口求饶,已经提着马鞭走到头前的郑凯回头又看了看父亲郑智,米真务如此求饶,便是也希望郑智能够网开一面,比较米真务已然满身是血了。

郑智看懂了儿子的眼神,大手一挥,便道:“打,这厮记打不记吃,畏威不知怀德,十来年日子过得太好。往死里打。”

郑凯已然无法,深吸一口气,提鞭便抽。

郑凯在郑智这种家庭长大,身边多是杀人不眨眼的军汉,便也不是那种畏畏缩缩心慈手软的性格,在那子弟军校与讲武学堂,要想出头,便也是要靠心狠手辣的拳头才行。

却是心狠手辣的拳头,终究只是拳头。这米真务这么再抽下去,兴许就是真的一命呜呼了。若是在郑凯心中,杀人也不是不行,却是也要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。面对这满地打滚毫无还手之力,痛哭流涕求饶的米真务,或者称为长辈。此时的郑凯,当真便是于心不忍,便是鞭子抽打的力度也差了许多。

郑凯耳边已然是一声呵斥:“使劲,往死抽。”

郑凯闻言,鞭子已然高举几分,这位父皇,积威太甚,由不得郑凯不照做。那些温和的慈祥,已然是久远记忆中的事情了。

“殿下饶命啊,末将知罪了,末将知罪了。”翻滚的米真务,唯有不断开口求饶。

郑凯的鞭子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