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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外界议论纷纷扬扬,但宫惟早已预知了结果——徐霜策的修为是比应恺要高半分的。

这半分大乘境宗师来说,也许都不能算差距,不过是两人都爬了万丈高山,离飞升之巅还差步或差一步的区别而已。但世人来说却仿佛关重大、热衷至极,甚至连关起门来都不能完全阻断那无处不在的窃窃私语。

徐霜策就在天下人的瞩目中,顺利地落败了。

那天深夜宫惟赶回了沧阳山,安静地趴在徐霜策怀里,看见一轮寒月渐渐行过中天。廊下青石反『射』月光,徐霜策一手给小狐狸梳理皮『毛』,出神许久后轻声道:“我故意的。”

宫惟毫不意外,在他怀里翻了个身。

“这些来应恺架得太高了,他想下来,却镣铐绑在面。世人都喜欢听高位者落地时粉身碎骨的那一声响,应恺只要打个滑,所有人都想要推他下去。”

徐霜策顿了顿,自言自语道:“……但我这样做到底是还是不呢?”

宫惟第一次听见这样自我怀疑的从徐霜策口中说出来,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。

夜风掠过廊,袍袖随之拂起,轻轻覆盖了小狐狸的身体。

良久徐霜策垂下睛,他的视线理智而清醒:“不管不,从今往后我不该再留沧阳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