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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发现方才那样问十分不妥,于是收住神『色』,整理衣袖,朝我拜了一拜:“臣弟有要事相商,肯请皇嫂行个方便,让臣弟同陛下见一面。”

我道:“陛下同本宫大婚当日便宣布要斋戒修行十四日,当时皇弟在场,也没有异议。这才第四天,皇弟就嚷着要见陛下,怕是不妥。”

他掏出皇帝亲赐的龙纹玉佩,举至半空给我瞧:“陛下把贴身玉佩给了臣弟,准许臣弟有要紧事时随时进宫,随时面圣。”

我从身后拿出皇帝临走前留给我的尚方宝剑,放在怀里抚『摸』:“陛下把贴身佩剑给了本宫,并有口谕,任何要紧事都可以同本宫讲。”

他觉得他手上那个更尊贵,我觉得我怀里这个更隆重,两下都不愿意妥协,我二人便从这里,开始了长达八日的僵持。

上一世,我比现在慌『乱』许多,勉强撑到第六日,就开始心力交瘁,状态昏沉,他看出我脸『色』不好,建议我回宫休息休息。

我何尝不知道他想趁我睡觉之时做什么,就越发不敢入睡,拿剑尖戳自己手指,用牙齿咬自己舌头,各种自残的行为都试过,只为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
越发撑不下去的时候,就想想我那位在京疆古道上奔驰着的夫君,幻想着他早日回来继位,不说救我于水火之中吧,至少也能让我放心地洗个澡,安慰地睡个觉。

记得到了第八天夜晚,姜域提出要跟我谈一谈。

银光闪闪的铠甲和劈啪作响的火把刺得我眼睛生疼,我勉强笑道:“你先把这八万府兵送出宫外,本宫就跟你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