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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砚的语气温柔而平静,湛柯却只觉得被迎头砸了一棍,他瞬间晕头转向大脑充血,连带着眼睛也跟着红。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,陈砚说过的话反复在他耳边播放,一边比一边清晰。

从最初好似隔着一堵墙那般的隐约,到刻在脑子里,好像永远都忘不掉。

二十八年时间里,湛柯自认风风雨雨都经历过。可他从没有面对过这样让他无力的情形。很虚幻,让他使不上力。却又很真实,痛地好像心脏被人紧紧攥住,全身的血都被抽干,骨头被一节一节地打碎那般。

他盯着陈砚看了很久很久,将黑暗中陈砚的轮廓细细描摹,到底也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,无助地摇头,用偷来的氧气支持着呼吸,说:“不行,不行。”

他的大脑根本无法作出反应。

甚至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,几乎连怎么说话都快忘记。

除了那句印在脑海最深处,印记最重最清晰的“不行”之外,他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。

可即使如此,他心里也该是再清楚不过。

陈砚选择对他说这番话,就已经代表着无法挽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