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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她也不知道。

那一天乔建良到晚上都没有回家,她坐在客厅等到天亮,一夜未眠。

乔建良还是回来了,鞋子还算干净,可裤脚上都是泥沙,湿得直滴水——天气干燥,没刮风没下雨,马路干干净净,他去了哪儿,为什么一天一夜不回家?

乔西没有多问,乔建良亦不说,只在进门时瞧见她就那么坐在那里,干皮的嘴唇抖了抖,半天才说了一句:“怎么起得这么早,也不开灯,吃早饭没有,没有我上去换身衣服再下来给你做。”

他都没敢看乔西一眼,脸『色』疲惫,眼睛里充斥着血丝,神情中遮掩不住绝望,一步一步慢慢朝楼上走。

乔西木然着脸,在他快要走到楼梯口了,轻声喊道:“爸……”

乔建良身形一顿,手不受控制地颤了颤。

新闻中常有类似的报道,谁谁谁因为破产而背负巨额债务,走投无路之下选择跳楼、投河亦或是烧炭『自杀』,看新闻的时候只觉得唏嘘,感觉隔得很远,谁成想有一天差点发生在自己身边。

乔西不知道究竟有哪些人参与了其中,但清楚多数人都脱不了干系,包括傅北。

现在所有事情捋清楚,一切都浮出水面。按理说傅北付出那么多,乔西合该感动,但她心里只剩下失望,当初发生了那么多事,她被隐瞒,乔建良被设计,而局外的所有人都是获利者,傅家、梁家乃至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