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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灯者没有理会两人,一双僵硬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地下两个祈求生者。他依旧提着青灯,如鬼魅般立在二人跟前。片刻,他抬头,瞥向远处浓紫的天喃喃自语。

小院围墙处一堆灌木从中,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正隐藏在那密麻麻的枝叶内。他拨开一点叶子,透过缝隙看向那前方的棺木群,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。

“咚——咚!咚!咚!”不知多久,更夫又走过一遭。这一次,当更声响起,院内四人全都打起精神来。

“四更天。”狐青流嘀咕一声,身子慢慢前倾,准备冲刺。

提灯者听闻更声,默默收回了目光。他低下头去,无视那已经吓得面色惨白的偷盗者。他伸出手来,那瘦骨嶙峋的手指轻触二人冰凉的双颊。而那手指的指尖处竟是锋利的爪子。

只见他手轻轻一划,二人甚至还未发出惨叫就跌倒在地。而在那二人的脖颈处,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狐青流心道。看来那狗县官也并非满口谎言,至少划痕没有骗他。

然而事情还未完,那二人颈脖处流下的鲜血竟然慢慢汇聚成一股血流,流向提灯者的黑靴之下。甚至更诡异的是,那由血液勾勒出的图案竟是一只泣血的眼。

“血宗?麻烦了!”狐青流见状,暗道不妙。却不敢轻易上前,只得沉住气耐着性子继续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