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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中的筷子,就这样掉下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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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世,好像也是五月。

邱蝉连着十几天往皇宫里送拜帖,希望能见我一面。那时我落水受寒还未痊愈,连床榻都下不来,更何谈见人。

况且,她还生活在宫外,与我家里人见面很方面,兄嫂们又都喜欢她,若是哪日遇见,她把我在宫里的样子告诉了乔正堂他们,那乔正堂大概会难受,兄嫂们大概会掉泪。

毕竟,这二十年,我也是他们疼着宠着包容着的小孩儿呢。谁都可以知道我过得不好,唯独他们不能知道。

到了五月底,身体终于好转,虽然面『色』瞧着还有些虚白,但已经能下床走走了。宫女扶着我去书房,我看到案上那整堆的帖子,想了好几遭是早些见邱蝉,还是等我恢复得更好一些再说。想来想去却还是不忍,就在当日准了她的拜见。

邱蝉是我见过最得体的大家闺秀,虽然她比我要小三个月,但少时乔正堂却总让我跟她学习。只不过东施效仿西施什么样,我效仿邱蝉就是什么样,不伦不类,格格不入,乔正堂看过学习成果后,闭门三日,出来后满脸沧桑地通知我,我以后可以自由成长,大不了百年之后他去天上给我娘亲磕头认错。

邱蝉不止『性』格好,长得还很美。她的美同余知乐不一样,余知乐的美是高山雪,孤冷又傲居,虽然她会对你俯身行礼,但骨子里却是不肯低头的。邱蝉的美是林中溪,灵动又静美,你同她相处时几乎不会注意到她的礼数,但反应过来的时候,就会发现自己被她照顾得熨熨帖帖身心舒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