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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越的“叮”的一声,惹得如一耳侧红痣趋于火红:“……你有空念那些,不如回答我几个问题。”

在细银链的琅琅声里,如一攥紧了手掌。

……不否认,便是默许。

封如故哑声含笑问他:“谁是萤烛,谁是明月?”

如一心中一突。

义父……是当真在乎这个。

从他清醒过来后,他便一直在乎。

尽管义父心中知道,明月萤烛从来是同一人,但因为那句话是自己说的,所以他在乎。

“……义父是明月,也是萤烛。”

如一生『性』内向寡言,实不擅口舌工夫,说话时,一字一字讲得很慢,却是历历数着心声,不敢再加任何矫饰:“我自生时,便身在暗夜之中,从无光芒可言。得明月照途四载,我重归黑暗之中,从此不敢再期盼有光垂怜,只盼明月长存于空,偶尔一瞥,敬之重之。我身处黑暗,唯盼一支明烛,一点萤火,相随于身……而后,等来了义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