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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带着延胡索『药』香的竹烟气,又叫如一觉得, 此人并非简单之辈。

他取下肩上的纸蜻蜓,嗅到了淡淡墨香,便将蜻蜓展开,发现封如故竟然在问他正经问题:“寒山寺的僧侣不好好在寺里念经,为什么会来这里?”

如一对他的玩世不恭有心结,将纸张翻来覆去看了几遍,才确认他的确不是在开玩笑。

别的不谈,封如故的字迹不难看,但落纸力道却是懒的,散的,是义父在教他写字时最忌讳的一种。

“……最次的字便是这种,只占了一个‘潇洒风流’,形意皆无,不过这是手腕无力之故,你是初学,多练练便好。”

如一抬手,轻轻按住胸口,那里藏着常伯宁请他来的那封信。

十年过去,还是一样的铁划银钩,一样的少年意气,分毫未变。

对比之下,优劣分明。

如一收敛心思,将展开的“纸蜻蜓”曲谱与义父寄给自己的信放在一处,走回榻边,拿过一张白纸,提笔回他:“城中出现得失魂症的人,叫之不应,唤之不醒,犹如活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