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辞树把公事说完,乘风就没话说了,他看了看自己的父亲,觉得天帝最近又清减了些,到头来一句“保重”出口,却也因为不咸不淡的回应显得像场面话。

兄弟二人出了天帝寝宫,乘风长叹一口气:“哥,我有时候觉得天帝寝宫冷清得跟牢笼似的,陛下他把自己长困于此,别人进不去,他也出不来。”

辞树沉默片刻后才道:“我曾以为只要他活着,或许能有放下的一天,是我错了。而且……是我当年将情爱一事想得太浅薄了。”

不识其中滋味时,怎知这两字能烙下多深的痕迹,辞树目光静静的落在几步远处庚邪的身上,庚邪身着天界侍卫的装束,在等着他。

这身衣服禁锢了他的洒脱,当辞树那天在万兽窟看到庚邪的星君本相时,其实第一感觉不是生气,甚至不是惊讶,他看着庚邪一身黑色战甲,威风凛凛,眼中下意识流露出的是惊艳。

这样的装束才适合他。

原来……他们当真是路人。

辞树回宫殿的路上,庚邪沉默地跟在他身后,如今只剩他两人,路过一座桥时,庚邪站住了脚。

小桥架在不宽的水面上,不过几步路的距离,辞树也在桥中间停住了,庚邪站在桥头,看着他的背影:“你还在怨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