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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刺青纹得实在很是精巧,优美的线条循着疤痕而落,将伤疤完全隐没在了刺青之下,仿佛将那伤痛也一并抹去了。

那只鹤落在这里,治愈了他。

虽然陆难把这伤疤说得如此淡然,但林与鹤学医,他清楚地知道这处刺青的部位离心脏究竟有多么近——或许再偏一寸,就不会再有今天。

而且这疤痕明显是旧伤,时隔那么久,岁月依旧未能抹平那创痕,还要用刺青来掩藏,林与鹤想也能明白,这伤当初该会有多么凶险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林与鹤莫名生出了一点似曾相识的难过。

他盯着那刺青,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: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伤?”

“很早了。”陆难说。

他用掌心碰了碰林与鹤的脸,那柔软的侧颊带着凉意,似乎是因为刚从夜『色』中归来,尚未能缓和。

“我那时还未成年,不能继承父母的遗产。除掉我,遗产才能旁落。”

陆难轻描淡写,几句话就带过了当时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