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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。

昨天天阴了一天,所以今天天亮得格外晚,六点钟了,星子还缀在青灰的天空上。

有三四十个年头了的旧楼房密集地掩藏在天亮前的阴翳里,白灰墙陈旧得发灰,每家每户靠近厨房的窗户淅淅沥沥向下淌了几道油渍似的黄痕,小摊贩骑着电动三轮车“轰隆隆”地从楼下经过。

毫无修饰的水泥平楼顶上搁满了住户零儿八碎的东西,衣架儿,花盆儿,破烂儿。

楼下没精打采,清早出来溜鸟的大爷坐在椅子上,无意瞥见楼顶跃过一道影子,从这栋楼直接跳到了那栋楼。

但细细一瞧,又找不见人了。

眼花了?

大爷心想:肯定是眼花了吧,哪有人到另一栋楼上去是从楼顶上跳过去的?嫌命长么?

江淮从一楼高的逃生梯略了几个梯挡,直接跳了下来。

出来晨练前他就把滑板放这儿等着了。天有点冷,江淮戴上帽衫的帽子,『插』兜跳上了滑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