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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忱和裴建素来不合的,听着裴建所说立刻就不给面子的拆台“那也未必,如今元家的事情咱们还尚无转机,李燃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法子,着实没什么必要。”

李恒抬眼看着外间的天色,问左右什么时辰了。随侍恭敬道,快晌午了。

即便是这个时候了,太子妃也从未来过,李恒捏了捏额心,刚要将人挥退,却就在这时,殿外有人匆匆进来禀告“这郑女郎寄了信来,似乎是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。”

本来这样的信也送不到太子案牍前,但是收信的人见郑阿芙说得紧急,一时间不好判断,便将信件收下了。

李恒微顿,眉眼间闪过些许怪以来,沉声道“呈上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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寝房之中没什么烟火气,花梨木雕花绣屏上的山河图有种孤影凋零的感觉。医官们来来往往,却都止步在院子前,里面没有吩咐绝不会越步进去。

周慎见到二殿下的时候,他身边并没有人。青灰色帐幔随意的散落,花梨木床角瑞兽吐着舒缓的药香,意图将闻着就叫人心底发苦的药香压制。

从朦胧的帐中隐约能瞧见那抹隽秀疏朗的身影,曹栾将人领进来后便轻手轻脚的,怕扰了殿下不敢高声,只凑近了些,低声对周慎道“太傅恕罪,我家殿下伤得重,睡得时间多。殿下吩咐,若您来了,便只管叫醒他。”

他伤得不轻,这是做不得假的。

周慎年轻时候也有随军,受什么样的伤,打眼便能瞧得出个大概。这清冷寂寥感瞧得人心酸,他神色微动,抬手制止了曹栾,声音低缓轻舒了口气“不必。”

此处院落偏僻,周遭树木茂盛,偶尔可以听到鸟鸣啾啾。

日影偏移,不知过了多久,有人才见到周慎从院子里出来。曹栾瞧见太傅离去时候神色沉凝,心中忐忑,将人送出去后试图搭话,可是太傅却什么也没说。

等到人离开,曹栾才赶紧去见了殿下。

原本重伤虚弱的人此刻靠在引枕上,白皙修长的指尖摩挲着一块玉符,长睫微垂,眸色漆沉。

邹临恭敬站在旁侧,一边道着东宫的情况。

所有的筹码都在旁人的手里,从殿下察觉到不对,让人着手去查这些日子蓄意接近太傅的人,却无从查起。就好像那个人是平白无故出现的,没有丝毫头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