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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初照没有尝, 他整个人失魂落魄的,神『色』木然地看了我一会儿,过了好久才想起来什么, 把碗推回我面前:“阿厌,我现在……有点害怕。”

我呆住:“嗯?陛下害怕什么?”

但他并没有同我讲清楚, 我只看到他脖颈处的软筋崩起来,手背的筋脉也因为手指紧攥着而显『露』出来, 额上的汗越来越多,目光里的苦涩也越来越浓。

以至于我瞧着都有点心疼,也有点慌了:“陛下这是,遇到什么事儿了?”

姜初照摇摇头, 又颤抖着握上我的手腕, 像是怕把我握坏一样, 手指都不敢大力地攥, 只浅浅地虚握着:“天都黑了, 你困了吗?要不要去睡会儿?”

他不说我还觉得精神尚好, 一提醒, 我就真的觉得有点点困乏,裹了裹披风, 看着殿外到了九月里依然葳蕤的花木,点点头:“那臣妾先睡了, 陛下也早点儿回成安殿休息。”

不晓得为什么。

那天半夜里总觉得手腕沉沉的,还问到了草『药』的气味,甚至听到了陈太医的声音,听到了姜初照的喘息,但却没有醒过来确认,又被另一波睡意牵着坠入更深的梦境。

次日睁眼已天光大亮, 可姜初照还在我身旁,眼底蕴着深深的暗『色』,眼睛里也满布着血丝,似是一夜没合眼。

我坐起来,懵了会儿:“现在什么时辰了,陛下今日没去上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