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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开出去不久,秦嘉安就开始扒拉脸上的口罩。

李韵忙抬手制止了他:“别摘!万一再过敏,有你难受的。”

“闷。”

“忍一忍,到了h城就可以摘了,到时候把你这身防护服从头到尾都丢掉。”李韵边说边给他把口罩戴好,“你说你,既然嫌路上难受,怎么不选个近点地方,到h城要飞3个小时呢。”

秦嘉安瓮声瓮气地说:“我乐意。”

李韵无奈:“好端端的怎么又跟我怄气?”

“都怪你没本事,不能让a市的市政把全市的桂花树都砍了。”秦嘉安说,“不然我用得着每年像逃难一样,从自己家里躲到外地去吗?”

嚯,想把a市的桂花树全砍了,好大的口气。

桂花是a市的市花,一千年以前就开始在本地广泛栽培。要砍掉a市全部的桂花树,相当于要拆了紫禁城造停车场,填了西湖建商场——先不管有没有这个财力,首先人民群众绝不答应。

“我们家的钱足够能把a市的绿化全部铲了重新种,但有些东西不是钱就能解决的。”李韵溺爱大儿子,还没有溺爱到失去理智,“砍树的事就不要提了。另外要是不想出门兜风的时候被a城百姓扔臭鸡蛋,我劝你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也不要胡说八道。”

秦嘉安嘀嘀咕咕地说:“几棵破树,有什么了不起……”

到了机场,将近20个人紧锣密鼓地合作,才把秦嘉安和他的行李都送上了包机。

李韵依依不舍地红了眼眶,我看她要不是下午工作实在脱不开身,她也能跟着送到h城去。

回程的车上,大f宽敞的后排只剩下李韵一个人,愈发显得她身材娇小。

她神情落寞,叹气道:“走喽,两个孩子,一个上午都走完喽。”

那一瞬间李韵露出了一些老母亲式的感伤表情,只是不知道这些感伤里面,几分是给秦嘉安的,几分是留给秦嘉守的。

“小周,我记得你是予省人?你到a市来工作,你父母不挂念吗?”李韵似乎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,于是随意问了周进一个问题。

周进说:“报告李总,我爸挂念是挂念,不过我十几岁开始当兵,经常回不了家,他也习惯了。”

“你母亲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