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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颜向来处事果断，到自己办公室之后，直接给靳墨寒打了个电话。
铃音响了三声，手机另一头就接起来了。
“第一天上班，感觉怎么样？”
低沉的声音，带着随性的笑意，像是大提琴的声音缓缓在耳边流过。
容颜坐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，忽然觉得有点神奇。明明外界传闻中冷淡漠然的人，这些天，她好像每天都和他有交集。
“开头很顺，中间突然发现自己又欠了份人情。”
人情？
靳墨寒微微挑眉，眼底笑意一闪而过。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，唇角缓缓掠过一抹弧度。
“有人找上门了？”
知道她很快会发现，但没想到会这么早。
是谁这么坐不住，立马就找到她那去了？戴家还是宋家？
容颜觉得靳墨寒的敏锐度某种程度来说，简直犀利得惊人。好像任何事情，到了他眼底，都像是剥离了所有外壳。
“宋家人跑来公司，让我找你求情。”
容颜把中午在食堂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。
靳墨寒那头一声笑，低哑磁性的一把嗓子，带着意味悠长的口吻：“难怪宋家的生意这几年越来越不济，眼界和手段实在有限。”
容颜心底发出同样的感慨。
宋子书这些年一直在国外读书，象牙塔待久了，难免在人情世故上缺乏洞察力。
光看宋夫人一边瞒着桑雪找他的事，一边不动声色地撮合那位张小姐和他独处就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