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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!这是最缠人撩人又折磨人的感觉。

狼窝布控第三天了,两人都坐立不安,既盼望着收回摄像机时能有惊奇的现,也很担心像水源布控那样一无所获。必须让自己找点事做,否则会被这种期盼感折磨死的。

我割来新鲜荠菜,准备包饺子解解馋。

现在是五月中旬,小屋外满山都是荠菜和灰灰菜,一直能采摘到九月份,不愁没蔬菜吃,一夜露水后的荠菜本身就很干净,没有城市里的尘垢,齐腰割下,淘洗后的水都是清亮的叶绿素汁。

我边剁羊肉馅儿边望向窗外。亦风也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方法,一大早就带着炉旺在草地上玩。这小狗已经四个多月大了,长得愣头愣脑,特别黏亦风,每回看见亦风回来都亢奋得憋不住尿。我觑起眼缝看着他们在草地上玩闹,恍惚看见格林当年的影子,仿佛那小家伙依然在我们身边。

我轻轻叹口气,扒开炉灰,往炉膛里加了一撮子牛粪,看着慢慢旺起来的炉火出神。

不多久,亦风一推门,满脸晦气地进来了:“给我倒洗脸水!快点。”

“咋了?”我颇感意外,自从到了缺水的草原,他很少这么讲究。前些日子仁增旺姆闲聊起草原生活习不习惯的时候,亦风就说:“我都两个多月没洗脸了”。仁增旺姆笑答:“你谦虚。”亦风的理论是,高原上越洗脸越糙,太阳一晒还脱皮,最好的防晒油就是不洗脸。今儿怎么想起要文明一下了?

“别提了,炉旺那小子,哼!上次仁增旺姆说她家的墨托可灵性了,她有次放羊中暑,躺在草地上,墨托急得飞跑回家报信。我想要是我假装中暑了晕倒,炉旺会怎么救我呢?于是脑残地试了一下,谁知那家伙过来闻了闻,搜出我怀里的风干肉,一屁股坐在我脸上,就地开吃。要命的是他一高兴……那尿……唉,不说了,给我倒水洗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