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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姝醒来后便唤来汐洛,柳姝先前一直让汐洛盯着叶家和刘家,汐洛今日来回禀柳姝,这叶家和刘家两家被抄没的赐钞,赐物皆堆积如山,庄田高达百顷,光是茔田土地就达五十多顷,豪邸皆十余处,这些皆是向永荣帝请乞便得允的赐予之产。

柳姝眸光森冷:“抄了便抄了罢,”只是这些财物肯定又遭人惦记上了,这几日怕是又有不少掊克之人去了永荣帝跟前请乞,柳姝询问轩澈道:“这几日我让你打听是地儿可找好了?”轩澈应是:“便是这葳蕤馆了。”

柳姝眸光微动,随即便换上男装朝葳蕤馆而去。柳姝至葳蕤馆门前便有小厮前来:“客官赴哪位贵客之约呢?”柳姝理了理袍摆,双手放在身后,挺了挺身子正色道:“并无人约,如此便不能入内?”

那小厮神色一滞随即又笑道:“这位贵客您有所不知,今日这出了名的清苑社与弗炫社皆于内论辩,我见公子一表人才,便当是这两社之人来这论辩来了。公子既不是来此处论辩,便是来这观闻的,小的这就带您进去,公子请。”柳姝面带微笑进了葳蕤馆。

这葳蕤馆乃曳都有名的茶馆,文人雅士和士大夫皆喜结社于此论辩。这清苑社与弗炫社便是这曳都赫赫有名的两大文社,其中囊括宗室子弟,举监等儒吏,更有星相和山人等,可谓群英荟萃。

柳姝朝馆内那边着褒衣博带的人群看去,小厮领着她到了一高栏处,柳姝一眼便见到正在此处的白尧徽,他今日亦是一袭白袍坐于其中,时不时品茶看向正于高栏下论辩的一群人,文人士大夫们的论辩他正听得兴致勃勃。

柳姝趋步上前在白尧徽面前坐下:“这位兄台,我可否在此落座?”白尧徽只觉此人身形和言语声在何处见过,却一时无从想起,随即只是淡淡一笑应了好。此前柳姝虽救过白尧徽,却不是今日这般样貌,遂又自我介绍一番,片刻间两人又熟悉起来。

柳姝思忖着,他一个商贾竟对这些个文人士大夫感兴趣,要知道这些文人士大夫兴文社,论辩的皆是朝纲名声等治世思想,俗称野议。柳姝调笑看着白尧徽:“我竟不知尧徽兄亦对这文社论辩有如此兴致?”白尧徽凝笑着看向柳姝,柳姝浅浅一笑:“尧徽兄莫不是亦要入仕?”

白尧徽大笑,眉宇间皆是飘逸出尘,潇洒绝伦:“裴兄有所不知,”白尧徽微笑看向柳姝,“这为商之道亦关乎国本,然治世之于经商乃异曲同工,殊途同归,白某不可不重视呀!”

“哦?尧徽此言倒颇为新鲜。”柳姝故作不解,当今陛下永荣帝,甚至是先帝在世时皆不重视商贾,而此人之言倒和她不谋而合,柳姝浅浅一笑看向高栏之下的文人士大夫们问道:“今日所辩为何?”白尧徽笑答道:“君子之于小人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