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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自己这个老丈人,闻漓除了那常年板着的一张脸,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。

“安定侯?他同你说什么了?”

“那日下朝臣也是碰巧遇见,安定侯上来问臣为何一再刁难明贵妃。”

闻漓差点冲这老头翻了白眼,心道:“我也很想问。”

“然后呢?先生如何说?”

“臣将之前同陛下说的同安定侯说了,他便问同臣说……”陈觞转过头,良久后叹了口气,“说他当日为了皇室放心姬家在战场上的儿郎,将自己的次子送到了锦城,但现在又因为他和长子的功劳,让贵妃娘娘备受非议。”

闻漓转着手里的扳指,难以想象姬淮那个刻板的模样,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。

“安定侯问臣,到底是他未寻到两全法,还是这世人从未看清过?”

闻漓轻笑一声,转身,也将话同这人说明白了,“姬家守了边境几百年,非诏不入锦城,也不同其他世家贵族过多交涉,与从前手握天骑军,势力遍布锦城的任家不同,这些陈老先生都是知道的。”

陈觞:“是……”

“那爱卿便早就该明白,贵妃在朕身边,于世家贵族或有不利,但于大沂江山,百利无害。”

其实闻漓心里很清楚,当日他北巡,如果不是姬宁提前知会过他兄长,他何以那么轻松调动北铮军及时南下勤王救驾?

先帝在时姬家不得重用,现在与皇家有牵绊的只有他放在后宫的姬宁,那他面对着朝野上各方势力,就始终有握在手里的筹码。

“是……”陈觞在闻漓身边附和,难得的没有和他对着说。

皇帝也因为这小老头的开窍心情好了不少,正想同他商议一下与兰越国的贸易一事,谁知陈觞一开口,又将话题给饶了回来:“那陛下,开枝散叶这事……如今这状况,贵妃娘娘早早诞下皇嗣,才能更好的将姬家这枚棋攥在手里啊……”

闻漓简直不胜其烦,深吸一口气抬眼说:“你以为朕不想开?没瞧见人还病着?陈爱卿,朕就想问问你自己在家不会疼夫人的么?”

陈觞被皇帝一连串话给堵了回来,一时语塞:“这……这……贵妃娘娘这是……难不成于生育上……有什么困难?”

“能不能别什么事儿都往他身上推?”闻漓敲着自己的书案,一字一句对陈觞说道:“贵妃如今未有孕,只是朕不想勉强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