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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冬的千城,阴冷阴冷的。

那一日起了大雾,整整一天不见消散。下午时分,有人来找竺衣,说庄里人出了事。

她被带去见左柸。

温烟居中,除了常伴在左柸身边的几人,还有二十来个下人候在一旁,正愤然地等着她。

原是当日早间伊始,一直服用蛊药的人们突然身体不适,腹痛难忍,请了大夫查看,说是服用蛊药惹下的,竺衣好不容易在庄中积攒的好印象被粉碎个彻底。

众人面色发黄,在左柸面前状告着她。她原本为自己争辩着,忽然看见左柸低头蹙眉,伸手按压小腹,所有为证自己清白的话便戛然而止。

她上前几步,问他是否也有腹痛,左柸那时正疼得厉害,便没答话,竺衣紧张起来,“我真没有下毒,那蛊药我每天都在服用。我真的真的,真的不会下毒。”

左柸挨过难忍的奇痛,才去看她,就见她睁着清凌凌的大眼,一副焦急又担忧的模样。本还想问她个究竟,却看着小丫头自己都虚了,男人也就打消了质问的念头。

“好了,我相信不是你,没做过就是没做过,且勿心虚。”他宽慰道:“左某也算知道个大概了,竺姑娘先回吧。”

激愤的一席人听庄主连审问都没有,就这样下了结论,哪里心甘,便忍着腹痛窃窃私语。而竺衣定定看着左柸,回味着他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