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乖巧持续不了多久,因了无睡意,竺衣越趟越不舒服。胸口闷气,头也沉重,她干脆坐起来点了烛火,捏着脚步去捯饬药罐,依赖育蛊消磨时间。

欢七几次绕到她房前,偶尔听见屋里轻微的声响,时有时无直至初晓。左柸醒来,他将竺衣近乎一夜未睡的事如实相告。男人面色沉重地进了竺衣房中,却看那床上的人“睡”得正香。

他唤她起床,竺衣配合地睁了眼,捏着鼻子佯装初醒,“柸先生早。”

心事重重的左柸面对着她没说话。她发觉这男人脸色不怎么好看,不敢多吱声,下了床去烧水洗漱。左柸看清了她惨白的脸色,想说些什么,最终还是打住了。

无心用食,男人一早带手下进了古寨。

他到仇水家见了阿娘,阿娘知道竺衣断了蛊药定不好过,但看他诚恳请罪扔药一事,也不好责怪。左柸说了竺衣这两日的状态,希望阿娘尽早搬出古寨陪她。阿娘也有此打算,与他商妥今日即可搬家,他便安排人前来帮忙。

寨外的竺衣简单吃了东西,去西林提昨日埋藏的猎物。

古寨的寨民看到她依旧骂骂咧咧,竺衣充耳不闻。这其中一个体格矮小的中年男人注意到她左右无人跟随,眼珠子滴溜一转,悄悄溜回了寨子。

他一路狂奔,路过阿娘家时不慎撞倒了正在搬东西的路麦。这人没一丝歉意地爬起身,匆匆地跑去找竺柏千。路麦被撞得不满,若不是被胥桉郢喝住了,一准追他打架不可。

偏巧竺柏千正在不远处看阿娘家搬东西,那中年男人低头哈腰地挤过去与他说了什么,竺柏千听后,特意看看这边忙碌的人,而后出了寨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