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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榉与胥桉郢交手,哨声吹得断断续续。左柸出得门来,看了眼林榉,那一眼迸发出无限的杀意仿佛惹了风起。

物画出鞘,不单是剑气迫人,却说长剑当空,剑芒映日,一时寒意无两。林榉发觉,急忙闪开,头顶盘发被堪堪削过,散落下来,断作数节。

命胥桉郢退下,左柸迎上去。

林榉口中又吹哨声,左柸挥剑上前,步步紧逼。

发觉闪躲更加困难,对方再无暇嘘哨,用尽心力应对。

若说胥桉郢的镜双生已练得炉火纯青,则左柸可称得上出神入化。虚虚实实,真真假假,白衣化影如风,令林榉接过数招便有些吃力。但他终究是止此阁的左羽,一身功夫亦是登峰造极。虽然他进攻已落于下风,但防守间尚能惊险躲过致命招式。

屋内的竺衣见胥桉郢进来,愈发担心左柸,急得直跺脚。左邀头痛地声声低骂“不孝子”。宋西原在床上痛得无声颤抖,其妹于一旁吓得哭啼不止。

如此等了好一阵,竺衣额上沁出了汗,正焦急间,不经意瞧见墙上挂了一架弓弩,她急急取了下来,又拿过几支箭矢,将蛊瓶打开,并不取蛊来用,而是各自沾抹了些育蛊液。

见她往外走,胥桉郢一把拉住了她,禁止她胡闹,竺衣道了声“放心”,猛一把挣脱。

一开门,暗影悉数上前将她围起。看见左柸一身白衣染了血,竺衣心中恼怒、担忧、冲动齐涌,当即挤到人前,将箭矢搭上弩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