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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从未遇到过可以倾诉的人,顾湘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。

“其实在电梯里第一眼看到你们,我忽然有种错觉,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你们,而是年少时的我和顾谦玉。”

顾湘朱唇轻启,顺势将自己的头发撩拨到耳后,继续说道:“你和我真像啊,看到你就像在照镜子一样。一样的骄傲偏激,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可是,你要明白,很多事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,到底谁是囚笼,谁才是真正的困兽?”

甘恬不得不承认,顾湘这番话确实说中了她的心思。

她抽空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言溪,见他呼吸平稳,并无大碍,一颗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。

顾湘站起身,拍了拍甘恬的肩膀,一副过来人的口气:“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,不然等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,可能你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说罢,顾湘转身离开包厢,出门以后,她直接挽上了顾谦玉的胳膊,完全不在意他错愕的眼神。

待两人离开,甘恬盯着红酒瓶里的浆红色的液体发呆,顾湘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,可是有什么用呢。

她已经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。

她蹲下身,轻声问道:“言溪,你没事吧?”

言溪吃力的张开嘴,牙关轻颤了半天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看来药效还没有过。

甘恬俯身,把手掌垫在言溪的脑后,而后闭上眼睛,将脸埋在了言溪的胸膛。

她做了一个很怪异的梦,梦里的她站在一堵很高的墙上,耳边是凛冽的寒风,她抓着衣角,紧张的咽着口水,脚下是虚无的黑暗,看不出一丝光亮,忽然,言溪凭空出现在了地面,朝她伸出手,语气温柔:“别害怕,跳下来吧,我接着你。”

她张开双臂跳了下去,场景突然转换,映入眼帘的是落满枫叶的道路,路两旁种着两排枫树,她坐在自行车后座揽着一个人的腰,那人回过头,是言溪,言溪见她睁着眼睛发呆,声音也软了下来:“恬恬,今天不是说好要去我家吃饭吗?我妈已经念叨你好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