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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头,瞧见那个高挑的身影站在站在不远处,手中捧着刚刚在大比场上得到的檀木盒。据说里面是丹药法器一类。这几个月时间,商玄比以前看着高了不少,身形也没有那么清瘦了,倒是显得颀长。优秀立挺的五官也逐渐展露,不同于最开始的面黄肌瘦,现在的肌肤都看着白了好几分。他穿着月牙白的宗门弟子服,立于雪地中,几乎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。一头墨发随意扎成一束,在风中摇曳,衣袂翻飞不止。“师尊,徒儿不负所望,拿到头筹了。”商玄手捧檀木盒走来,三两步来到他的跟前,唇边的笑容就没有放下过。那双漆黑的眸子,似乎印着点点繁星。月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的幽幽白光,也照进了他的眼底。他将手中的檀木盒递到周子琅的跟前,双眸含笑的望着周子琅,有期待和兴奋,还有许多周子琅看不懂的情愫。周子琅垂放在身侧的手,微微蜷缩了下。半晌,他才伸手将那个檀木盒接了过来,扯着唇角笑了笑,“为师都看到了,你很厉害。”商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,眸底的光也更亮了。宛如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,兴高采烈的抱着糖果到处炫耀。他甚至伸手,将自己的手放在周子琅的手心里,轻轻的握着,再倾身贴近,“徒儿为师尊赢来头筹,师尊高兴吗?”周子琅唇瓣微不可见的颤了颤,才道:“当然,你永远是为师的骄傲。”他没有松开商玄的手,甚至因为心底的挣扎,令他浑身从头到脚的冷,以至于他顺势回握了商玄,感受着商玄手上传来的温度。可商玄不知道。他以为周子琅在回应他,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快,几乎要跳出胸腔了。他抬眸望着周子琅,五指摊开,挤入周子琅的指缝中,十指相扣。周子琅一愣。在他错愕的眼神中,商玄步步紧贴,喉结滚动,眸中欲念呼之欲出,倾身,低而沙哑的嗓音缱绻的喊着他,“师尊……”微凉的薄唇几乎已经碰到了那细腻的肌肤。却在下一瞬,猛然被推开。“你做什么?”周子琅惶然又震惊的连连后退,抬手擦了擦被碰过的唇角,难以置信的瞪大眼望着商玄。手中的檀木盒也没拿住,落在了雪地里,被白雪掩盖了大半。深色的檀木盒雪白的地里,极为刺眼。商玄动作一滞。看了看那个檀木盒,又抬眸望着周子琅。半晌,他笑,“师尊对我的心意,我都知道,若是师尊害怕外界阻挠,我便为师尊开辟一个无人敢阻的世界,与师尊天长地久。”“什么天长地久?你在说什么?”周子琅不明所以,还在擦拭自己的唇角。忽然间,他手上动作一停,瞳孔微微缩紧,“你不会对我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商玄眸子一眯,抢过他的话头,“分明是师尊对我别有用心。”周子琅傻逼了。你说的这个用心,它正经吗?不等

周子琅问出口,商玄便给了他答案。“当初在廿棠村,师尊分明有机会抛下我自己离开,却不顾安危舍身来救我,难道不是在意?”“我与宁晚还未相见,师尊便担心我会喜欢上宁晚,为此寝食难安、夜不能寐,难道不是紧张?”“幻境里,师尊耗尽神魂再度舍身救我,难道不是担心?”“如此在意、紧张和担心,难道不都因为那个人是我?”他步步紧逼,声声质问,一连四问差点儿把周子琅给砸晕过去。不过虽然脑子不清醒,但周子琅还是勉强捋出了一条线索来。.周子琅做的那些事,商玄都知道了,甚至还t全误会了!误会他喜欢他!什么寝食难安夜不能寐,他竟然有过这方面的表现他竟然都不知道?甚至是宁晚在重明山照顾商玄那段日子,他的摆烂日子过的是真的安逸……这问题可t大发了。对上商玄一瞬不瞬到甚至偏执的眼神,周子琅咽了咽口水,干笑了两下,硬着头皮开口,“那个……我要是说我做的那些事其实是有原因的,但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后面的话,周子琅说不下去了。他明显感觉到了商玄周身的低气压,还有那漆黑的眸子里,沉沉的、不易察觉的风暴。直觉告诉周子琅,他要是敢把接下来的说完,必定会发生让他后悔的事。周子琅有些头皮发麻。在他还没想好怎么编的时候,忽然感觉丹田处传来一阵抽痛,痛的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。是即将毒发的征兆。可他却猛的抬头,果不其然瞧见商玄的脸色也突然发白,眉心微微拧着,脸上的隐忍的痛楚。周子琅一惊,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腕,输入灵力探查。秦飞燕那个女人还真没骗他。商玄的丹田处也有深褐色的邪气。真t操蛋了!都多大人了去欺负小孩子,也真不嫌丢人!“师尊?”商玄抬头,染着白雪的长睫微微颤着,支离破碎中却有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希冀。周子琅闭了闭眼,撇开头不去看他,在心底无数次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。回过头时,面上已经是看不出破绽的冷淡。“商玄,为师是男子,更是你的师尊,你怎么能对为师有那方面的肮脏想法?”话落,他用力甩开了商玄的手。商玄措不及防之下,整个人摔在了雪地里。冰冷刺骨的寒雪却比不上周子琅的话更能伤人。“肮脏?”他低低的、如呢喃般的重复着这两个字。而后回头,望着周子琅,声色里的脆弱似乎一碰即碎。周子琅不忍的握紧了手心,压下了心底的难受,接着道:“你难道不懂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?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师尊生出那般心思?不是肮脏是什么?”商玄眸底的光,似乎又碎了。他定定的瞧了周子琅许久,低头自嘲的笑出了声。“师尊莫不是忘了,徒儿自小没爹没娘,在大街上与乞丐抢狗饭苟活,便是入了仙宗,留在了

重明山,师尊也未曾教导过徒儿半分,徒儿怎么会懂得那些道理?”周子琅呼吸微滞,心底的刺痛感和愧疚更甚,下意识移开目光,避免情绪被他看穿。“是为师错了,为师当初不该心软将你留下,让你产生如此歪念。”他双眸微闭,手中开始凝聚灵力,“既然是为师种的因,便由为师来结果。”话音刚落,商玄猛的抬头。一道强横的灵力眨眼间袭来,狠狠落在了他的身上,将他拍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