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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沈千邑开口说话,周子琅耳尖微动,直接拉着长鞭拖着沈千邑飞身而起。下一瞬,更多的魔狼争先恐后的袭来,血盆大口咬在书童的身上,蚕食他的尸体。甚至那头被周子琅解决掉的魔狼也没能幸免于难。沈千邑被吊在空中,双手抓紧长鞭,目光呆滞的望着下方被蚕食的连人形都看不出的书童,久久没有回过神来。周子琅也没想到这些魔狼来的这么快。他没法在人间大范围的施展灵术,何况他本身的情况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。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书童的尸体被飞速蚕食。他闭了闭眼,撇开头不去看魔狼们的狂欢,拖着沈千邑飞速离去。等到了安全的位置,周子琅带着沈千邑落地停下,伸手,手中一根不细看都看不见的发丝在他的手中。沈千邑转头,有些木然的望着他。只见他指尖一道光点闪过,那根发丝便好似活了一般,从他的手中晃晃悠悠的飞起来,朝着前方飘去。速度不快,就是沈千邑也能跟得上。“石墨的头发上带着药味儿,这根头发会带着我们去找到药的所在位置。”周子琅随口解释着,顺带将长鞭收回来,面色冷沉的跟着发丝往前走。沈千邑回过神,垂眸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,一言不发的迈开腿跟在后面。路上,沈千邑开口,打破了那诡异的沉静,“周兄,石墨真的死了吗?”周子琅脚步微顿,没说话。沈千邑继续轻声开口。“我从小不受爹娘待见,兄弟姐妹们都欺负我,骂我没用,给爹娘丢脸,还是个药罐子。”“只有石墨,一心一意的照顾我,陪着我,帮我扛下了很多,对我而言,他已经不是书童这么简单了。”“他是我的朋友,我唯一的亲人。”“我……我从没想过他会死。”最后一句话,满是惶然和无助。甚至是停下了脚步,蹲下来抱着膝盖,眼底尽数是痛苦。周子琅深呼吸一口气,回过头,神色平静的望着他,“人死不能复生,既然他的生前要求是让我救你,你便好好活下去,这是他的夙愿。”他周子琅从不欠人东西,就算是钱,那也是别人欠他的。这还是头一次被强行加注欠了人命。像是一块巨石,压的他喘不过气。哪怕心底直觉这对主仆有问题,说不准石墨的命也是他们设计好的让他欠下。可他还是没办法假装无视。既然是欠了命,那便还一条命去。沈千邑不是要死了吗?他便如了石墨的愿,让沈千邑活下去。这也算是还了这份加注了人命的情。发丝飘的有些远了。周子琅不去看沈千邑,也不再去多说,转身回去追着那根发丝往前。沈千邑愣愣的望着周子琅的背影,恍惚间,好似看到了书童笑着在向他招手。良久,他才重新起身,收起了脸上的迷茫和无助,一点点捋平了衣摆的褶皱,又拍去了沾染的尘埃,挺直了腰背,恢复成了往

日那个病弱的谦谦公子。随后,追着周子琅的步伐离去。不知走了多久,那根发丝停了下来,停在一间有些破旧的、常年无人居住的木头房前。周子琅看了眼那间木头房,已经被风吹雨打的有明显腐蚀的痕迹了。木头房的旁边有石头搭造的简易灶台,还有生过火的痕迹。周子琅上前去摸了一下。还有余温,但不高,应该是生火的人走了有一小会儿了。灶台边还有一串凌乱的脚印。那脚印不太像是正常人的脚印,因为太小了,说是小孩子的脚印都不为过。“那根头发进去了。”还没等他蹲下身查探,沈千邑的声音拉走了他的注意。周子琅抬头,便见沈千邑指着木头房的位置,示意他头发已经钻进去了。他顿了下,起身走到门口,做好所有准备之后才推门。没有料想中的飞镖暗器,只有灰尘扑面袭来,呛了他一下。木头房里面摆设很简单,连一张床都没有,空空荡荡的。“那个盒子!”沈千邑在后面似乎有些惊喜的喊着,指着屋子中央,放在地上的巴掌大的木盒子,“那盒子是我的东西,石墨说的药应该就放在里面。”周子琅回过神,看向那个距离自己两步之遥的木盒子,不由皱眉。就这么简单?难道这对主仆真没别的意思,就是为了这个药而已?想着,他上前两步,低下身去,伸手迟疑了下,还是捡起了那个木盒。变故转瞬发生。周子琅才刚拿起了木盒,四面哐啷啷的铁链声响动,随即飞出四条胳膊粗细的铁链,迅速缠住周子琅的手脚。周子琅:……草了。还真是有点意外又不那么意外呢。他皱眉,想动用灵力挣脱铁链,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好似同样被无形的铁链束缚般,怎么都没办法调动。四周的木头房顿时变得虚幻扭曲。不消片刻,周围的一切便成了另外一幅光景。所谓的木头房变成了一座漆黑空旷的小黑屋,连一扇窗户都没有,只在四周零星放了两三颗夜明珠。..那些铁链,就是从小黑屋的四周弹射飞出的,将周子琅的手脚束缚起,将他吊在空中。“这就是你的目的?”周子琅又尝试着挣脱铁链,还是以失败告终。沈千邑掩唇咳了好大一会儿,才缓过来,迈步上前。抬手,将他手中的木盒子拿过来,小心翼翼的擦去尘埃,再打开,确认里面的珠子没事,才松了口气。顺带还有闲心跟周子琅唠嗑。“周兄防备心甚高,不论我怎么努力,都没办法取得你的信任,甚至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。”他说着,将盒子里的珠子取出来,轻轻摩挲,低声呢喃,“可我的时间不多了。”闻言,周子琅挑眉,笑了声,“怎么,给你做的药,要以人的某样东西做药引?人血?心脏?还是腰子?”“都不是。”沈千邑无视了他的讽笑,轻声回答着。迈步走到了房间正中位置,面朝周子琅,双膝

下跪,捧着那颗珠子,极其虔诚的贴在额前,闭眼祷告。“还没过年呢,给我行这么大礼,我可没红包,不然你叫我一声爷爷,我兴许可以考虑一下。”周子琅还在戏谑。可他心底是慌的。真的很慌。也不知道玄冥那丫有没有看到他留在房门上的线索。别不是光想着“关照”陈叶青,根本没空搭理他吧?那他可能真要死在这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