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皎月高挂,两人沐浴完已是戌时,初夏的晚风还是带了点凉意。

晚膳的时候,楚龄山虽提到了让他们二人在偏院休息,但毕竟是两个男子住过的,阮氏始终觉得不妥。于是最后依旧赶着他们住到了楚娆的那间小卧房。

此时由正厅通往里院的碎石小道上,两个一前一后一矮一高的身影缓步走着,楚娆走在前面带路,祁苏则跟在其后。

“我以为你想自己住偏院呢。”楚娆没话找话地说了句。

“既是夫妻,同住也没什么不可。”

楚娆向后转头,祁苏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,回身嘀咕道:“那在祁家,也没见你住在后院呐。”

这话本意是没什么其他的意思,但听起来却颇有几分‘抱怨独守空闺’的歧义,楚娆说完就觉着不对劲,但说都说了,总不能教她收回去。

祁苏的眼神有明显的一滞,薄唇张阖几下,终究没说什么。

不多时,两人已经走至了里院小屋,楚娆轻轻推开门,房内早已上好了烛火,熏香也是楚娆在家时惯用的那支。

才不过一个月,房间的摆设与楚娆出嫁时自然是没什么两样,甚至连绣桌上绣了一半的帕巾都还撑在那。

屋外天大地大,楚娆走了一路没觉得如何,真到了房内,烛火暖乎乎的,男女孤身相处同室,还是夫妻,这关系顿时就让人有些不自觉地燥闷。

楚娆百无聊赖地用手拨弄着绣桌角上的布片,一回头,看到祁苏正盯着她窗边的木质书架。

她不用问,都知道他在找什么,“祁苏,我这没棋谱的。”

祁苏掠过来了一眼,“我知道”。

“......”

楚娆看着祁苏抬手,修长的食指勾出了一本《京本通俗风志》,走到桌边兀自坐下,然后便默默翻看起来。

楚娆盯了他一会儿也没见他抬头,试探地开口,“那我就先睡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要睡里侧还是外侧?”

“外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