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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把白灯放在旁边,缓缓扶她起来,转身背在了自己的背上,一股暖意贴身传到了凤时锦身上,沁入心脾,她伸出肮脏的双手紧紧攀着师父的脖子,以为自己犹在梦中。

师父的话语传来:“你还有为师,现在便跟为师回去。”

纵是一无所有,她还有师父,还有止阳山。这句话足以抚平她身上和心里的伤痛,脸贴着师父的后背衣衫,眼泪在衣衫上留下印子,安安稳稳。

师父回头看了看巷子里的光景,轻声又道:“这些人是你杀的么?”

半晌凤时锦才道:“他们想要欺负徒儿。”

师父沉默,不置一词。而是又倒回去两步,在那尸体前一手稳住凤时锦的身子,腾出另一只手来,宽大的袖摆里落出一枚药瓶,干净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挑便打开了瓶塞,将里面的药沫抖了出来,均匀地洒在了三具尸体上。尸体出滋滋滋的声音,腐蚀中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腥气味,师父置身其中面无表情,恍若这与他没有丝毫关系,他只冷眼旁观,看着尸体渐渐化作一滩滩血水,最后连一点白骨都不剩。

夜里又是一场春雨过后,等明早醒来,这巷子里便什么都没有了。

师父背着凤时锦,转身头也不回地没入了雨夜里。白灯经不起雨滴摧残,扑闪了几下便跐溜一下熄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