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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几句话的功夫,对方话里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不满便扑面而来。

对这种心理时砚是能够理解的:从苗凤兰一进门便奠定了公婆至高无上的主动地位,苗凤兰便是那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。本以为这种占据高位的优越感在苗家败落后更是坚不可摧,因为苗凤兰连最后退路都没了。

更有甚者,苗家的孤儿寡母还要依靠他们王家存活。

但事实反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两人脸上,苗家没倒下,一直被他们呼来喝去任劳任怨的儿媳妇儿有了娘家撑腰,抖起来了!不把他们当回事了!不再战战兢兢的讨好他们了!

叫人如何适应这种落差?

于是王老头儿看着外面穿梭在人群中间的老大媳妇儿,不轻不重,意味不明的对时砚道:“亲家姑爷,我老头子今儿托大说两句,这女人啊,最主要的还是温良贤惠,能操持家务,教养孩子,伺候丈夫。

一大家子的衣服鞋袜哪个不需要女人做?有闲工夫绣个荷包卖点儿铜板补贴家用也使得,谁家女人不是这般过来的?

出面应酬,大声说笑,都是男人的事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
时砚像是没听懂老头子在内涵什么似的,面不改色,一副纯良,温声问:“亲家老爷,瞧您这话说的,旁人那般说您就那般信了?您吃的盐比晚辈吃的米都多,想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您比晚辈明白。

咱就拿我大姐来说吧,她现如今手里有田地铺子嫁妆银子,一辈子不缺吃少穿,养活一家子衣食无忧不成问题。说句扎心窝子的话,便是她后半辈子躺炕上不动弹,那也饿不着冷不着对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