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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了,”队长感慨一声,“今年三月时,潞城便不随意收容流民了,除非有一技之长,或者在其中有血亲父母,一个我认识的邻居,同是逃荒,我去了南边,他去了东边,正好路过潞城,如今已经是分到土地,娶上妻子的人了。”

那人如今在潞城巡城队里效力,堪称六亲不认,将盘踞在潞城不愿走的闲杂人等全部赶走,如今在潞城停留,是要交少量的暂住费的。

说话间,便看到山脚下大片的麦田。

金『色』的麦浪起伏时,是世上最美的风景,田间地里,农人们正顶着太阳飞快抢收。

弯刀割下麦子,整齐地扎在地里,也不知晒了几日,有人铺上草席,在席上打麦,那打武器是一根长杆,杆上系着几块能活动的木条,一甩,麦草上的麦粒便落在席上。

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娃娃在母亲背上酣睡,阳光照在他的小脸上,那鼻涕泡都仿佛反『射』着七彩的光芒。

他们甚至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安详的画面了。

更让道士惊奇的是,一路上,他没看到一个人衣不蔽体。

“当然看不到,那潞城也不知有什么法术,能将麻凭空变成布匹,便宜到外地的两成不到,”队长抱怨了一声,“如今上党都快看不到野麻了,得去更南边泫氏才收得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