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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厚德见到从殿外步入的谢昭的时候,原本沉郁的心情不自觉明快起来。他注视着谢昭,等谢昭行礼问好后就给他赏了座,调侃他:“怎么板着个脸,是谁给咱们谢大人受了气?”

谢昭连忙回过神来,装作无事发生地轻松一笑:“圣上说笑了。您又不是不知道,现在京城的官员们见了御史台的御史们都和老鼠见了猫一样,能跑多远就跑多远,谁会来给我气受?”

他笑意微敛,肃了肃面庞,一本正经道:“臣今日来是有别的要事要与您说。”

秦厚德朗然一笑:“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事。”

他把刚才扔给徐一辛的奏折递给谢昭:“你要说的话,早就有人替你说了——何方这个人若是看不惯谁做坏事,他是怎么也憋不住的。”

谢昭愣住,在秦厚德的默许下,打开奏折翻阅起来。

等看完奏折内满满当当的对丞相的训斥和指责,谢昭又是无奈又是敬佩:无奈的是窦大人早就勒令何大人不要轻易得罪丞相,可何大人转身就写了信呈给圣上,一点都不怕自己被丞相惦记上;敬佩的是何大人文采斐然,数百字呈于奏折上,通篇无一个脏字,却骂得丞相体无完肤。

更让谢昭由衷佩服何大人的一点是,在这封奏折上,何大人不仅骂了丞相,连这些年对丞相有所包庇的秦厚德都骂了进去。

谢昭假装没有看到奏折上遒劲利落的“寡廉鲜耻、品行不端”八个大字,轻咳一声,把奏折递还给秦厚德:“何大人他比较……嗯,比较耿直。这点想必圣上也知道。”

所谓耿直,意思就是何方骂丞相骂得没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