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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人府需要他这个上位者打理的事情实在太多,自回府的那日起闻人于宵长住在前庭,而初月则被安排着搬到大夫人旧院,它是从前的凤至殿,也是如今的香何殿,在那之后,她已经有一旬没见过他了。

像一只精致的花瓶,主人偶然想起时会拿起来擦擦,然后再放回原处蒙尘落灰。

而她往后的日日夜夜,也就在这些尘土之中,一眼望得到头。

哦,有一点说错了,她算不上是一个精致的花瓶,只能说,她是一个乖巧的残次品。

或是某个被主人捧在心尖尖上的花瓶的影子。

入夜,灯火辉煌的香何殿里,初月穿着单衣站在大敞的窗口,逗弄着金笼子里的黄莺。

它有着蝦黄的脑袋,赭石的胸口,竹青的尾巴,它原是大夫人生前最喜欢的小宠,门厅寥落了一些日子,如今看见个能给它喂食的活物就高兴的蹦跶个不停。

被它热情地蹭着指尖的初月却并没有它那样高兴,她看着笼子里活泼的黄莺,不知不觉已经满面泪水。

黄莺看不明白,新派来伺候初月的双结却看得很清楚。

双结是闻人府新买来的丫鬟,虽然第一次看见初月的脸时,她确实觉得额头上的黑斑有些突兀,可看久了习惯了,也就不觉得它奇怪了。

双结很庆幸她有一个好主子,虽然这位主子不爱笑,不爱说话,在她身边伺候总觉得压抑得很,但好在主子也是个脾气好的,用到她的地方也少,不出几日,她就成了一众侍婢里面顶顶幸运的存在。

半夜三更,主子不睡觉,对着一只鸟边看边流泪,双结在旁边弓着腰,她私以为,这是姑娘想少爷了。

“双结,你有这笼子的钥匙吗?”

即便是哭,初月的话里也没有一点哭腔,双结大约知道为什么少爷会纳其貌不扬的初月做通房了。

因为她清冷,因为她特别,就这么单单站着,就能叫人我见犹怜。

“回姑娘,钥匙大约被之前这儿的侍婢带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