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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哭啦,这么危险的事情,想起来就觉得很兴奋啊,而且现在你也算是我们的共犯了,看看夏泽昊这个样子,如果他被抓住你觉得他能顶住斯图斯克教授的血驭吗,到时候他把你一供出来,你就是化成灰也能通过DNA鉴定把你揪出来。”安德莉亚浇灭了加洛林想要溜走的最后一点火苗。

“人都到齐了,入学测试大作战开始”安德莉亚扬起身后遮罩的红色幕布“当当。”她调皮地加上一句配音。

幕布下面一块白板,学院二维平面图四个角用图钉固定在白板上,摄像头,走廊,通风管,下水道都用红色油笔写了标注。

夏泽昊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,他本以为依旧是老一套的作弊“小手段”,提前备考抄抄纸条或者传传答案之类的,或者来一个场外热线求助,直到他看到一个手抄的五角星,边上的红圈里是“试卷答案”四个大字。

“偷答案?”夏泽昊叫了出来,加洛林嗖地窜起来捂住他的嘴,加洛林的动耳肌还没退化,他竖起耳朵捕捉门外的每一丝动静,生怕一点声音泄露到外面。

夏泽昊在临海一中再怎么放浪不羁也不过是迟到和考试不及格而已,虽然他的丰功伟绩早已传遍校园,成为了老师的眼中钉肉中刺,但真论坏事他可是没干,在临海一中也算是“老实本分”地在上课,偷答案这这件事他是想也没敢想,他也没有要考高分的那种**,不及格就不及格呗,还能开除了他不成。

难怪安德莉亚连着用了几个超,严重程度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,他瞥了一眼维多利亚,她依旧坐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“怕了吗?你要是怕了那考试后就听天由命。”安德莉亚趁夏泽昊犹豫不决的时间点了一把火。“唉真是可惜,有的人活了十几年,面对自己的人生大事连一点风险都不愿意冒,注定是要庸庸碌碌过完一生的啊。”

听天由命,多么沉重又悲哀的词,被这注定的悲惨命运戏弄,却还要装作无所谓一般去接受,哪怕是刀子砍在身上也苦笑着认为这是救赎前必经的磨难。

如果有神,那么他一定是靠观赏人们的悲哀来取乐。

“你甘心吗?”安德莉亚的低语绵长地在他脑中回响。

他心里最后一丝火苗在熄灭后终于重新燃起来了,从小到大夏泽昊放弃的事情不少,他可以为了融入同学的圈子而放下面子,无所顾忌地自嘲,避免惹上麻烦他可以在严文杰和宋姈面前忍气吞声,因为他没有能力,所以无法选择,但论甘心他从没有觉得甘心过,为什么他就非要接受,上天像抽纸条一样随便抽一张给人脑门上一贴,从此一生他都甩不掉给他的“命运”标签。

面对变幻莫测的上天,暴雨中连微小得不起眼的蚂蚁都会拼命在水面浮动,与被悲哀的命运选中相比,坦然地接受命运才是最大的悲哀,因为连反抗都不敢!

他捂住胸口,那颗不甘平凡的心鼓动他,十八年过去,它从没有放弃跳动。

他刚到学校第二天还没有正式入学,按照梅耶克说的,他是校长看中的人选,优质教育资源都会分配给他,他本就应该从此登上人生巅峰,结果校长可能因为多喝了两瓶二锅头,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人选,他没有X战警里的镭射眼却误入了一堆变种人聚集地。

横竖都是死,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,拼一拼说不定还有苟活的机会,当年陈胜吴广因为雨天赶路延误了修长城的时机,

最后被逼得揭竿而起不是吗,虽然他俩最后众叛亲离没能落得个好下场,他没有什么朋友和亲戚,想来也不用担心。

“不甘心。”他低着头,攥紧的拳头让指甲在手心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痕,他心中的火越烧越大。

“诶,是哪里有苍蝇在叫吗,听不清诶。”安德莉亚手靠在耳朵上继续说话挑动。

“我不甘心!”夏泽昊站起,把心中压着的那团火喷了出来,他放声怒吼“我绝不接受!”他不敢相信自己能散发出如此的气势,把十多年的所有的不甘都怒吼出来,给烈火加入了助燃剂,心中的黑红烈焰像是要吞噬所有那样爆发出来,燃尽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