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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芸自从找到了营生,家中光景比以前好多了。母亲的病也请大夫瞧了,吃了几副汤药,便可下床活动,顺便做些家务了。

只是每日寅时,贾芸就得一骨碌爬起来,前往灵泉寺。

灵泉寺隐于山坳,贾芸这样光靠双腿来回,不免有些辛苦,日子久了,身体日渐消瘦下来。

这天傍晚,贾芸拜别了方丈,独自往回走。远远只听见铃铛声响,定神一瞧,却是贾芹骑着大叫驴缓缓走来。

“那,是老五不是?”贾芹喝得醉醺醺的,一眼也瞧见了他。

“是我,四哥。天就要黑了,你这是往哪去?”贾芸行过礼问道。

“你还问我,你这是打哪来?”贾芹一脸不屑。

“我在那边灵泉寺找了个差事。你知道,我母亲身体一向不好!”

“哎哟,我说你怎么今日穿戴的格外齐整呢!敢情你还有这般出息!”贾芹讥讽着。

“我哪能跟四哥比,你瞧我这一来一回,都穿坏了好几双鞋!”贾芸依旧谦逊。

“是呀,你别看我这大叫驴,可是好脚力呢!”贾芹得瑟。

“可不是,要说走山路,还是这大叫驴好使,什么时候兄弟我也弄一头来,也好省些布鞋。”

“哎哟,老五,你不早说,我正托人四处打听看谁家用得上这畜生呢!打听来打听去都是要拿来耕地,出的银子太少,我没同意,你若瞧着好,过给你如何?”

“四哥这话当真?只是四哥平时用不上了吗?”贾芸瞧着这高高大大的驴子,很是中意,可究竟不知贾芹为何想要割爱。

“不瞒你说,我前些日子耍钱输了不少银子,只好先把它让出去,等过几日赢了,再换好的也不迟。”

“四哥既这么说,那我可就打听打听多少银子使得?”贾蓉捋着大叫驴的鬃毛,爱不释手。

“什么银子不银子的,瞧着你也攒不了几个银子,外面的市价是20两,你若出得起,只管牵走得了。”

贾芸这些日子起早贪黑,除了给母亲瞧病,也没有什么花销,渐渐的也攒下几十两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