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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摸了摸车厢里的木头,老实说道:“其实我觉得很熟悉,这车里的味道很熟悉。”我忽地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身上的那股特殊的药草香气,便问他:“我第一次见你时,你身上像戴了香囊,怎么之后就没了?”

    “那是紫雀罂粟,宫中人们皆不知我身上的毒已解,戴着只是为了掩人耳目,不过它的毒性大,所以我并不是日日佩戴。”

    我撇了撇嘴,听不甚懂,但他好像很想跟我说些什么,我也不想扫兴,便随嘴说道:“那气味很特别,我记得那个张老邪身上也有。”

    马儿忽然嘶叫了一声,车便立即停了下来。我一个不稳,往前扑过去,幸好被他扶住。

    他问得有些迟疑,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话,“你如何得知,他身上也有?”

    我怕他怀疑我骗他,立刻解释道:“我虽盲了,但耳朵和鼻子都好使得很,他身上也有那气味,只是似乎被什么别的玩意儿刻意盖住了,所以散发出来的香气比你身上的杂,也淡得多,但肯定有。”

    他沉默不语,似乎在思虑什么,未臾后他便重新扯了马缰,不再多言。

    他这反应让我心虚,我跟着默了一会儿后,小心翼翼地追问:“你不信我啊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这回他答得快,听着语气像还带了笑意,“你说的话,我自然信。”

    温情的画面容易让人脑子充血,然后神思惘然,大概和被人敲了一棒子差不离。我充血后,便嘟着嘴略略阴阳怪气地嘀咕了句:“你的成人礼……是跟哪家姑娘行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