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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发现那丈夫也扭曲了表情时,番伯才道:“算活着,以后也会好的。所以没人要你们的赔偿金,只是你既然知道了这恩,你可以不报,但不能忘了这情,也不能不信。”

说完,不再管对方是何想法,让身边人送了客。

待院里复安静下来,有村民见道公佬取过水烟只抽不语,像怕他被气到了,上前小声宽慰起来。那人和番伯长得有八分像,该是儿子。

番伯听了只淡淡的笑:“我是叹,不同人不同命。”

儿子说:“我知,你同我讲过,有人命薄,有人命重。”

番伯点头:“九成九的人命薄,受一点灾啊难啊,魂就飘没了,偏有那万里挑一的人的命,又贵又重,不到寿终正寝,中途再伤再痛,即便断了气,只要那壳子没坏透,魂飞一圈还能回头,谁都拖不走。”

“其实要救那俩夫妻的薄命孩子也不是没办法,找个命重的替他兜着,原壳子能用就在原壳子里活,原壳子用不了坏了,办场法事,再给他找个新壳,然后让那命重的就近陪在身边整一年,什么苦的难的都帮他挡下,人自然能好过来。但人家命重的可不欠他的,没道理被这样耗。所以说,各有各运,勉强不得……”

话说完,番伯又抽了口烟,慢慢向隔壁转过了头去,一眼对上了篱笆这头目瞪口呆的少年。

不知是早知有人在这里,还是村野高人的处变不惊,番伯磕了磕那竹制的水烟筒,朝此悠悠一笑。

大概是觉得楼明玥长得小,番伯像跟个孩子说话一样:“你也有问题要问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