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妍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笔下文学www.20qb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
    “死了。”

    我一愣,猛然间,竟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
    八年前,当我终于开始了解人情世故为何物时,湾长便用一整晚的时间,长篇大论地灌输予我一堆关于人生如此美好的理论。我不理解向来惜时如金,宁可用一刻钟时间来数钱也不愿多与我聊闲的人物,怎的突然发了好心帮我塑造三观,后来待他说出了我爹娘早死于非命的事实后,我才顿悟,原来之前只是铺垫,只是为了让我能消化这个在他看来宛如晴天霹雳的信息。

    当时我便直白地对他说,若是第一句话就告诉我这个事实,那么剩下的时间,他就可以回去躺在热炕头上数钱了。

    因为即使他不铺垫,我也能接受。当即他便敲了我一记,怪我没心没肺。

    从此以后,湾民们对我说话全都毫无顾忌,而且我越大众人越肆无忌惮,殊不知少年的心,如树干,一年一圈,越来越厚重坚实,而少女的心,如草纸,逐渐风干,越来越脆弱不堪。

    于是,便养出我这么一个活得又糙又俗,还被迫长出少年心的女汉子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以我这般无尖可摧的心,都无法接受他嘴里这云淡风起的两个字。

    小凤仙把药材都放好后,走了过来,口吻依旧淡薄:“朱笑天,看管新任圣祭不力,且企图叛逃离城,已处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