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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一段日子过得倒也算闲适。宋砚掌管东厂,并没有这么多时间来陪娇妻。大清早出去,非得夜深了才会回来。林海棠听说过宋砚代理政事的传言,心道这或许也差不离。

虽说已经嫁人,然而丈夫不在身边,也不能人道,也叫林海棠心生庆幸。她与宋砚着实不算亲近,偶尔见了也只是点头施礼。女子嫁了人之后,性命就是夫家的了,林海棠也不敢造次。索性背后被宋砚打伤动弹不得,便心安理得的推了他人的拜见造访,安心养伤。

须知宋砚虽是太监,却也有许多人攀附他,想借着宋砚是皇帝眼前红人而要点好处来,这些人里面,便包括了自己的长兄。林海棠想到这事儿就有些愁,母亲偏心的厉害,她虽早早便晓得了这事,每每听见却还是不能忍受。长兄如附骨之疽一般吸咬着自己,偏要自己上前去说好话,母亲也是一派的理所当然,平白给她添了烦心事。

她这一修养,便整整修养了一个月。整日躺着也无聊,林海棠想了想,便叫月蝶去室内将早些日子抓来的鸟儿带出来溜溜。

这鸟儿说来也巧,降落在院里,也不怕人,林海棠一见就欢喜,虽然一照面便被它啄了一口,还是不顾月蝶阻拦,把鸟儿留了下来。

背后伤口结痂痒得很,她想伸手去挠,却每每都会被眼尖的侍女抓住。

侍女名为月蝶,十二岁,却已经像个大人一般了。那日宋砚罚完她便走了,翌日醒来,林海棠身边便多了这样一个伶俐的女子。

“鸟儿跑啦。”月蝶捉住林海棠的手,话里带了些怒意,“夫人!不能挠!会留疤的!”

林海棠也知道这样不好,只是那感觉实在太难受,若非如此,她定然不会上手。不过鸟儿是何时跑的,她她正欲问个清楚,便隐约的听见自门口传来吵闹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