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额角青筋凸起的时意忽然想到了角角焦躁的原因。

他告诉自己, 或许是他想太多了,糖果和角角没关系, 没准角角真的只是单纯的感冒。

仿佛这么安慰自己,角角被人下药的事情就不会成真一样。

时意眼睛直直地问育儿师道:“你知道,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?”

育儿师惶恐地说:“当时和老爷子还有管家说了, 他们觉得小朋友偶尔吃一颗或者两三天吃一颗没关系, 就没有特意跟您讲, 抱歉。”一开始育儿师觉得跟老爷子还有江宏报备算是完成了任务, 后来几次见到跟在角角身边的时意, 就没有特意去说,现在想想, 她也觉得自己有一些疏忽, 毕竟这个男人才是孩子的真正监护人。

时意没有再问育儿师, 他知道,与其责怪育儿师,还不如责怪自己没有看护好孩子,让孩子吃了一周多的东西,他竟然一无所觉。

时意恍恍惚惚地拿着糖果罐回到南院, 这个时候, 角角已经被江濯哄住, 正安静地坐在地毯上玩着小汽车, 玩的时候眉头紧蹙, 江濯坐在他旁边陪着他, 楼上传来糯糯练琴的声音, 悦耳动听,可这悦耳的声音也不能让时意的内心平静下来。

看到时意走进来,江濯扭头去看他,只看他脸色很难看,像是受到了什么沉重打击一样。

他很少看到这样子的时意。

江濯发觉不对,立即站起来。